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神秘莫測的賦村橋
2012-03-26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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五六個攝友,說好了在宜興市高塍鎮(zhèn)的古橋群拍攝一整天橋的題材,其實在上午拍了四座并用完午餐之后,難得的春日里23度的氣溫便給我們催眠了,坐在車子里搖晃著身體一路顛簸,不知道在羊腸小道上繞過了幾個彎,終于停在了賦村的老街。

  老街并不長也不是很老,應該不會超過百年的歷史,而今斑駁的墻體早已告知無人居住,只有那文革的產(chǎn)物大紅的“忠”字還在熠熠生輝,似乎還在提醒著你我一定要高舉著那“紅本本”···

  走在老街被歲月磨平光陰照亮的青石板上,迎面吹來遠古的絲絲涼風伴隨著石板幾聲清脆的撞擊音,著實想讓我的心沉寂下來···也許這是約見老橋的一段前奏吧?好讓我拋除雜念與老橋有更多的溝通,有更好的共鳴。這樣想著,卻與我迫切看到古橋妝容的愿望矛盾著。還未仔細體味這種矛盾并糾結(jié)的心理,在老街的北端,賦村橋出現(xiàn)了。

  賦村橋,她并無橋碑,也許是身處賦村,便由后人隨意取名的吧?她小巧不大氣,卻不失遠古質(zhì)樸之風尚;她結(jié)構(gòu)散落也不嚴密,可見灑脫豪放之氣勢;她雕飾凌亂未見精致,倒有醇厚久遠之底蘊。這一切的引人之處,源于她遍布的“紋身”,從石階、石梁到扶欄,甚至橋基上,四處都用精巧、遒勁的文字彰顯著她的歷史和身份。石階上“徐孺人”的墓碑,按理說文革時期破四舊取墓碑另作他用比較多,是否可以說老橋是文革時期的作品?但下一石階“太學生,民國二年孟春之月”的碑銘儼然否定了這一說法;另一端臺階赫然刻有“皇清例贈奉政大夫楊××,宣統(tǒng)三年冬月上浣之六日”,又是否印證老橋的年代應該在清晚期?橋面南北兩塊石梁以及兩端扶欄的石塊上都有文字,而且字數(shù)一致,筆跡相同,應該是兩幅楹聯(lián);小心站立在橋堍河岸邊,發(fā)現(xiàn)靠近老街的橋基上有一處紋飾和一塊碑銘,“皇清邑生×葆初,乾隆五十年二月”,又是一塊清代的碑刻。疑惑不解時返回橋面,經(jīng)橋堍浜岸施工人員潑水后,卻見橋面諾大的陽刻繁體“貞”字,似乎一直在提醒我什么···

  是的,“貞”即“貞節(jié)牌坊”,刻有“貞”字的石塊就是牌坊的橫梁,所以可以肯定的是賦村橋橋體大部分花崗石材,基本取自于一座貞節(jié)牌坊,包括刻有楹聯(lián)的石梁和扶欄,以及扶欄上的兩對立柱,其中一對為瑞獅,一對為牌坊立柱的扶石。后經(jīng)現(xiàn)場施工人員證實,拆牌坊造橋后多余的材料都在文革期間遭到毀損。

  而就賦村橋的年代而言,應該是在民國時期,且在民國二年(1912)之后,因為整個橋體顯然沒有多次修整的痕跡,應在一個時間段內(nèi)拆除牌坊和取材于相關墓碑集材造橋,故從碑文上可以確定在民國二年之后;民國之后會否在文革期間呢?當然不會!破四舊的“英雄們”是不會留存帶有文化痕跡的碑刻的,更不會讓它來造橋以流芳百世!

  經(jīng)過這樣的分析,也基本斷定了橋的取材和年代,可就橋和牌坊而言,在那個時期價值和意義相距懸殊,且牌坊為皇帝欽命所建屬于家族共有榮譽,怎么會拆大建小呢?是造橋資金嚴重不足,還是牌坊家族慷慨援助?還是牌坊家族早無后人了呢?不得而知。

  我不知道老橋同不同意我這樣的判斷,或許她根本不愿讓自己的身世大白于天下。是我自作聰明,還是我暴露了老橋的隱私呢?好吧,所有的謎團都讓它成為歷史,橋關鍵只要發(fā)揮她的功用就足夠了···這樣想著,也就釋然了!

  臨走時,回望老橋,她正和老房、船只、綠樹、桃花在河面上捉著迷藏,不即不離,影影綽綽。

 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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