蒼綠的武陽橋
綿江是贛江的支流,流經(jīng)贛南東部的紅土地,江上有許多的小木橋,蜈蚣長橋墩,魚貫相接的窄
橋板,座座橋幾乎一樣的面孔,橋名自然是不一樣的,多以橋旁的村、鎮(zhèn)名冠之。
武陽橋就是這樣的一座小木橋。解放初,瑞金縣人民政府在橋頭勒石:長征第一橋。1934年秋,集結(jié)在中央蘇區(qū)政府所在地瑞金的主力紅軍,就是從武陽邁出了長征第一步。
這座小橋,在我的印象里,是蒼綠的。
是因為鎖在煙雨里的
綿江水,給山巒的倒影映綠了呢,還是因為經(jīng)細雨打濕、被秋風(fēng)吹落的幾葉翠色,或橋上、或水里,閃亮閃亮的,在我心中留下了深沉?
在南方,蒼綠是秋冬所擁有的,但我知道,秋冬過后是春夏,蒼綠孕育著生機。
我久久佇立橋頭,目送由橋而延伸的小路,漸漸洇失在迷蒙的遠處山野,搜尋紅軍戰(zhàn)士堅實的步履,聆聽草鞋在橋上的聲響,那也是蒼綠的呵,沙沙、沙沙……
武陽橋,從失敗的此岸到勝利的彼岸的始點,多么珍貴而偉大的第一步!
多彩的羅湖橋
一頭在深圳,一頭在香港,長不足百米,來往行人每日幾十萬甚至逾百萬,人流量為世界之罕見,這就是聞名遐邇的羅湖橋。
橋頭的紫荊樹,密綴紅花,這是一株殷紅的記憶,記載著火熱的親情。親人自港九來,帶著春節(jié)的祝福,帶著清明的祭酒;親人自臺灣來,數(shù)十載鄉(xiāng)夢飄飄,鄉(xiāng)魂繚繞,爾今一朝橋頭圓;親人自海外來,彈落眼角的淚珠,捧起橋頭一把土……
公元1997年7月1日,這是香港回歸祖國的日子,那天,來往的人們,帶著洛陽的紫牡丹,帶著大理的金山茶,帶著井岡的紅杜鵑,帶著陜北的山丹丹,連同紫荊花,鋪滿了羅湖橋。
還有那么一天也將會到來,橋上將加鋪臺灣高山族同胞吉祥的“司快司”翠草。
真的,每每步上羅湖橋,我便覺得它是通往多彩的世界的,仿佛看見那位設(shè)計“一國兩制”構(gòu)架回歸、統(tǒng)一“橋梁”的
老人,微笑著坐在輪椅上,緩緩經(jīng)過羅湖橋,去港澳看看,去臺灣看看……橋,就是溝通,就是跨越障礙??!